昨天听最新讲法《光》,圣师说,人世间的修行者,回归天堂的标准,第一个是出离心,第二个是真实,第三个是虔诚,第四个是对虔诚心的落实,宽恕。这几点都是我未来要好好落实的,到了这岁数,心灵的尘垢很厚,不说累世的业尘,就这一世的各种起心动念的心识印记,都了不得。离开第一个单位之前,我觉得自己还是纯洁的,因为单位的性质决定的。闹着离开也是心对世间的贪恋,大学同班的同学都在各地过得很滋润,而我所处环境,管理严格僵化,从进入那个偏僻的地方开始,就想着何时能离开。

 

打出这些文字时,脑子里会出现几个画面,第一次外出,是进入单位三个月以后;第一次走夜路,周边都是稻田,因为单位组织的活动,回来时,车坏了,大家都下车,站在路边等,我与一位女同事,一人手里攥着一块石头,在没有路灯的偏僻路上想走回去,一路小兔乱撞(走了四十五分钟才到);有一次去单位分部洗澡(冷却机器的水),因为水不热,大家一起等,洗过后,再走回主院区,大门紧闭,我们一行人,互相帮扶,爬很高的栅栏进入,现在想起都后怕。因为单位地址在近郊,过去是该市枪毙犯人、埋死人的地方,所以诡异的事情不少,夜里常会让人提心吊胆。

 

在这样的单位,我一呆就是十六年,原有一个去央级单位的机会,被领导给截住了,等于把最有朝气的时光留在了那里。在我39岁,已正T两年了,终于同意我走出去,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,所以最初选择的是自找工作,后来自己找了高校,当时还可以去上海做专业,因目前城市的户口迁转手续先到,就放弃了去上海。没想到的是,这个选择,让我一直处于后悔中。

 

进入教学领域,我就后悔了,这个热门职业带火的专业,学生素质参差不齐,教学难度特别大。我十几年的实操积累,也只是让他们有新鲜感,想学的,一直很努力,不想学的,就是混。我的认真投入,与学生的松懈,形成了特别鲜明的对比。时任院长学中文的,对有业界经验的很排斥,我榆木疙瘩一样的脑袋,在他人的一再敲击下,给他送了5000元一斤的明前顶级龙井,这样,他对我和气了一段时间,然后反复折腾我,在我做教学副院长(校级认命的,符合到DF降一级的标准)的同时,他让我兼做教务主任、实验室主任(管理器材,还得拿出时间,跟投资人谈实验室建设)、系主任,兼上课,每天陀螺一样地转,赶上教育部评估,每天应对要交各种材料,准备评估的三年间,经我手就写了一百多万字的材料,那时我真是心力交瘁,脸都是灰色的。

 

两个后悔,第一个是不该进高校;第二个,不该离开我所熟悉的专业。

 

在此单位工作四年后,我辞去行政职务,一是太累了,与喜怒无常的领导很难和谐(他不仅对我这样,对周边人都是如此,把四个副手纷纷整倒);二是长期超负荷工作,身体垮了;三是,我不愿意因自己的业务特长,被他人反复盯着想走歪门。在此工作六年后,我调离了。

 

换了单位,以为新成立的专业,会朝着正向发展呢,结果理想很美好,现实很骨感。到了新单位,高层校领导,希望我继续参与管理工作,而院里的一把手,不希望我插手新专业建设。我还是按人才引进过来的,但是几万元的科研启动经费一直未给我,我也没去要过,就这样在此做了十几年了。师评价我,认为自己做得对的事就固执,应该是从这儿开始的。因为在第一份职业里不可能,做得对的永远是领导,我们永远是执行者;第一个高校也不可能,唯唯诺诺、小心翼翼地适应自己的新岗位,以致跟我搭班工作的教务员都说:“你太老实了,人家让你做啥你做啥,一点不懂得拒绝。”

 

新单位的这个专业,只有我一个是正经科班毕业的,学生的素质也不理想(我给其它专业的学生上过课,对比鲜明),文化、形象,专业物质条件,都相距甚远,想学习的人占比不高。

 

对那些不好好学习的学生,我常出现不屑一顾的情绪,也常常不留情面地批评他们。我想我的主观意识,就是那时逐渐增强的,这里有对工作环境的不满,也有我理想心愿破灭的失落,想着十几年的积累,能好好教学,但是面对的学习态度,与我的期待差之千里。我是从业务高层,跌落至底层,心理落差确实很大。

 

开始学师法,并不顺利,一是我没有佛学基础,不知佛法到底讲啥;二是在这种环境下,时常被逼着要完成的科研任务,内心抵触,也时常焦虑。一头是工作追着必须做,一头想出离,充满矛盾,我被这样的情绪控制了相当长的时间。

 

此贴算是跟圣师交待自己职业生涯的心路历程。我所经历的这一切,未来都会在师的“宽恕你”的音声里去宽恕,解救自己,清洗没有任何意义的心灵尘垢。

 

顶礼伟大的师!没有遇见您,我的生命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。我跟很多师兄说过,如果没有遇见您的教法,我因恐惧、紧张、不满、抱怨的情绪,肯定会大病而亡的。去年上新平台后,我心灵的枷锁,才开始松动,一层一层地在打开。

 

再次顶礼心灵的师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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