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奔腾壮美,如千万匹骏马跑过,却一时不知道从何写起。南某今天的揭竿而起引发了我心底深深的赞叹顶礼。顶礼的是,道路。不在于她的态度是不是够圆满,一点都不在乎。而在于她的指向,就是由慈悲而生的,对相惜相爱的兄弟灵魂的,解脱之路。不在乎她的骏烈如万马扬起狂沙,而在于,勇敢的圣洁灵魂,正在人世间展示出解脱之道。确确实实,顶礼赞叹。确确实实,随喜功德。

 

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是变了。很优美,自己的心也挺美,事情发展得也挺美。今天早上开始看到帖子,下午就感受到“医药代表”的共业弥漫小须根,已经在试图扎进我的土壤了。连着两件事情的发生和联系,都彰显着生命的艺术之美。

 

二十多天前救了同德师的恩人,那个姓张的工人,最近一周一直跑题似地跟我联系,今天终于坦白意图。因为他认可我啊,如何如何好,因为我认可他对我有恩啊,然后他真的是要帮助我啊,像待亲姐妹一样帮助我啊:他可不轻传别人哦,就看好我,才教我祖传绝招,教我在山上种草药卖草药,按他的原话“下棋要作一步”,以免以后没人供养了,打个底。很容易的,我礼貌地拒绝了。然后他去做我父亲的工作,他心动了,一拍即合。我这个父亲下午就来和我商量。

 

因为触及到我这个父亲,说来话太长,修行这十几年来一直跟他水火不相容。因为坚持自己的“正法知见”,“修行路线”,对他是没少做忘恩负义的事。他一个老父亲的爱心,被我伤得透透的。最近一年,我回到家乡,很大成分就是为了他。我要彻底化解这个大坎。

 

这一年,他对我的态度,从封闭遗憾,到试探考验,到赞叹认可,到信任开放,再到能低下求助。我心中对他曾经的亏欠感已经彻底变成了无愧坦荡。而且,我很确信,只有我能救他。不为什么,因为,我很清楚他的“死关”——利益与信仰的底层选择时,他会一次又一次地,千变万化地否定信仰的。这是一道很深很深的地狱裂痕,因为,他是曾经否定过真理的罪人。这道无底的地狱裂痕,会死循环似地吞没所有所有的善功德。我跟他对抗十几年了,他也早就清楚地认可自己就是个魔,又能如何呢,不,再不会这样干了。我有信心,轻柔而优美的信心。

 

我仍然不断地赞美着他,我也清楚的让他知道我作为一个出家人的单纯,不可能参与这事,但是我有宽容的心态,我感恩赞美他无私为寺院付出的发心。等他走后,我更加清晰明确了自己扮演的角色。于是,我跟今天刚上山三个同道人聊了这件事情中展现的法义。

 

首先,我对他说的话,是他当下因缘应该听到的话,是他的福德所限可以听到的话,是佛菩萨对他的呵护,犹如对重伤患者不能磕不能碰的轻柔安抚。我不认为那是我应该说出来的话,而是他应该听到的话。

 

再说,我对他的角度,就是随喜功德,不断强化他的各种善功德面,然后,就在走下山阶梯时,自发的,很热暖很悲切的,我在心中合起了双手,虔诚的、清醒的为他承担下这无法跨越的罪责。

 

于是,就在诸善功德被推动强化,最大程度的被增强,黑暗的乱法恶业被最大程度的承担的,那种动态交融之美中,自动的产生了坚固的信心,就像坚信一加一等于二一样,我知道,没问题。我说的算,他说的不算。事情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走。

 

因此事跟三个朋友聊开了,谈到普贤十大愿王的究竟殊胜,当下那就是丰盛的法宴,灵魂因此喝到了久违的甘露而哭泣不止。而我,真的看到了灵动的美。用尽语言无法赞叹。而那,是比正义勇敢的南某挺身护法,渗透得更深更全的“随喜功德”。

 

写到这,真是又如万马奔腾无从下笔了。语言真的无法表达我至死虔诚的赞叹,心甘情愿化为微尘的匍匐顶礼与供养。上师知。法界的父亲。一切只为了化作那究竟的仰望,与燃烧不留灰骨的蒸腾啊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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