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睡前上来看了会儿,这下好,睡眠报销了。
躺到半夜三点半,家里哗啦一声巨响,窗帘杆掉了。

 

起床后望着窗外沉沉黑夜,恍惚了一秒:我放弃了一切,住在这个小山村里,是在干嘛呢?
第二秒,在浓稠的夜里,对“活着”这件事感到极大的不真实、极大的荒谬。

 

白天的一切都停息了,便看透白天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、自我麻痹,这浓稠的夜里,才是“活着”的真实——与死了一般无二。人人一样。

 

距离7月10号才仅仅两个半月,看见谈出离心的帖子,只感瞠目结舌,匪夷所思。

 

为什么要出离?
听!那时间流逝的声音!
那声音摧枯拉朽、势如劈竹;
那声音如雪崩奔溃、台风席卷;
那声音如大坝开闸、岩浆迸裂;
那声音使人朝如青丝、暮成白雪;
那声音使稚子童颜,转眼腐尸恶臭;
那声音如飞速移动的沙丘,把人吞没;
那声音如油煎、如火烤;
那声音大弦嘈嘈、小弦切切;
那声音如天崩地裂、宇宙覆灭;
开创宇宙的神灵也逃不过这声音,直堕地狱。
那便是地狱开门的声音。
东坡有句云:尚有此身,付与造物,听其运转,流行坎止,无不可者。
——怎愿?怎能??怎可???怎敢???
有何可依靠?
抓紧上师衣角,攥紧上师胳膊,全心全身全灵魂托付,一个细胞、细胞内一个微粒也不剩下,全部托付,全部交予……
叫去爱,便去爱;
叫真实,便真实;
叫接纳,便接纳;
叫宽恕,便宽恕;
叫离舍,便离舍;
叫忏悔,便忏悔;
叫躺平,便躺平……
快带我离开这噩梦吧!
我要离开这噩梦!
我要离开!
离开!
敢不出离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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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:赞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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