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一个师兄谈起：创建某修学的济某法师，到底是不是明心了？老师对济某法师有没有明确评价过的文字？想找出来作为向某修学学员弘法的辅助。好像没有。我直接反映给她说：“即便就算是，济某法师已经明心了，能代表什么呢？能代表他就不会魔变？能代表他就不会心向人间吗？心向人间的严密组织体系，传播着曾经向佛仰望时留存的记忆，记忆加固了人格底层的认知，服务强化着人间的架构，即便他认知传达的方向是对的，正确的认知，会有解脱灵魂的能力吗？”
师兄说：“确实是，某修学很吸引人，学员认为济某法师讲的是正知见。层层森严的学习组织团体，学员们互相带动，定期活动非常丰富：课程学习、读书会交流、升级考试、线下团建，组织对人的推动渲染，大大超过法义带给人的解脱法味。我们没有学修组织，刚开始学法的师兄，很容易又被团体召唤回去。”我跟她说：“你用自己的体验弘法啊，你学老师法后，是解脱的体验，同样是严密的习气翻腾时，学老师法的你，有安全的靠着老师的体验，虽然见到习气翻腾，你与习气脱开了层面。这种体验是某修学中不可能有的。就像你以前体验过的，只能以你某修学的‘正确’替换掉现实中的‘不正确’。虽然从不正确的习气困扰中走出，也有明显的轻松感，但是，困在概念中，强化‘正确’的我，却一直在膨胀。而现在，你不一样啊，学了老师法的你，从一个背负着正确的资深学佛人，逐渐变成一个单纯无知的孩子。这种体验，对于每一个渴望解脱的灵魂，都有极强吸引力的，去吧，绕开他们的是非概念，用体验把渴望解脱的灵魂钓上来。”
师兄又谈起：清师兄不是证到了觉性？老师最新点评说他是即将开启觉性。我直接就反驳了：谁证到了哪里就这么重要吗？不管证到的是觉性还是灵性，都没有一个证到的清师兄的。
我挺不喜欢这种，阴阴暗暗的评断证量高低的意图，这会壮大人格的地基。接着我不经考虑地就蹦出一大堆的潜意识认知：没有一个实有的清师兄的，在这个时空节点，这个身体穿透出来的是觉性；那个时空节点，这个身体穿透出来的是灵性；另一个时空节点，穿透出来的是欲望凡夫；又一个时空节点，这个身体穿透出来的或许也有恶道。老师只是穿透特定因缘时空中对真相的表述，不是绝对的。
接着这一整天，我就觉得自己这个表述不对。升起很深的疑惑，既然没有一个实有的人，为什么还会有灵魂的轮回主体呢？那个主体是什么呢？
这两天学法一直围绕这个问题，随着答案渐渐浮现，渐渐清晰，逐渐展开的过程中，身心竟然毛骨悚然！好像六根接触世间，就像遇到火灾，遇到剧毒一般。它像细细的线条一样一丝丝地延展，我无力把它完整，但我所触摸到的，竟然是完全的惊恐。
比如说最近一个月在修庙，修得让我真的是“生无可恋”！本来，我认知底层的自己，还是挺有身份感的，我是一个：住在山上的寺院里，管事、管人、讲法的出家师。这修了一个月的庙，逼得我认知只能是：储存的一切都必将腐烂而且正在腐败；筑建的房子都必将倒塌而且正在腐蚀；投入热爱的每个人，都必将赋予我他所有的恐惧并且正在加速传递；面对的一切都必将是我未曾接纳的挣扎，并且正在挤压我熟知的空间。我的内心，在这次建庙的劫数中，重新恢复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野山僧。
时间如果退回到三年前，我没接这个庙，不认识老当家，对庙里的房顶、墙壁、结构、摆设，都没感觉。这一条一条的丝线很细。比如说翻修房顶这根线，随着我一次次通过眼睛认识房顶的破败，通过皮肤体验着房顶掉下的黑绿色土粉，记忆中正常房顶的光鲜干净在感知中变得立体而真实。我看着自己觉察的“优先权”被逐渐替换：从最开始优先觉察自己的贪嗔痴习气；到优先觉察灵魂的纯净无私程度能否靠近究竟法义；逐渐到优先觉察整体团队的稳定安全；接着竟然变成了优先觉察房顶会不会漏水！仅仅认知房顶的这根丝线，就让我的“主体”，从这根丝线上，吸收了由对房顶的对比认知带来的恐惧！原本，不管我是优先觉察习气，还是优先觉察灵魂对法义的安全度，都不至于让自己在灵魂层面，被这破房顶所侵蚀。可是，当修庙的前定因缘启动，灵魂的感知层面的优先权就被替换了，说明我的生命方向转向了，我的生命转向于吸食这个由房顶体验的差异而带来的自我感，从修建房顶带来的改变中咀嚼着体验的差异，咀嚼中被错觉为自我的“味道”，就这个“味道”，它往微观渗透进去了，渗透到那个不动本来的浑厚中去了，被这个味道，替换成了“安全”！一旦嚼不到这种味道了，就恐惧！而且要命的是，因体验差异的抗争，让我的眼睛、身体被迫去向房顶确定，确定一次，灵魂的安全范围就窄一分。用福报设想或现实改变一次，输送的这根丝线就加粗一分，觉察的优先权就提升一分，生命朝向的堕落就被确定一分。被迫动弹的那一分一分，都吸引成型着加速中的层层空间创化，一旦创化，就直接牵引生命力创化的记忆，以记忆中的经验层层叠加。我能及时认知这种安全是错觉吗？我能剔除嚼不到味道的恐惧吗？这是根单行线，直线下坡路。我被这个系统的瞬息间的急速运转而惊悚得毛孔直立，好像熊熊烈火烧到了，好疼。
老师的法是生命的真相。套上自己的案例不是为了验证法是真相，而是，现实的生活中，呈现出了一个赤裸裸的循环。如果我只看到一半，我不会害怕，或许还有真理被验证的自我得意感。但是，现实是，建立与毁灭同在，确认与负担共存。这个很可怕。本体被拖向堕落，就像一个健康的人，腿被打断，被赋予一根又一根赋予价值而坚固的拐棍。我看着自己这个“本体”眼睁睁地陷落在那一条条丝线输送给予的错觉安全中。那种错觉不是概念，不是形容，不是描述，而是，那种抵抗挣扎烈火在瞬息刹那之间，因抵抗而沉淀遗留的恐惧冰冷不可逆转。一旦确认就乌泱泱全部笼罩的窒息，确实只有确认是错觉才可能逃脱。好可怕。
轮回中的气息，绝对的恐惧。
神佛的气息，似乎升华于那穿透一瞬瞬绝望的绝对悲悯。
老师的法，不是概念。这两天在老师的法中寻觅的这个灵魂轮回本体的答案，是觉受。但那不是概念的满足，那是无限浩瀚的纯洁生命，是我仰望的方向和仰望本身的生命。或许倾尽多少生生世世也达不到，但是今生今世的老师已为我铺设展现，老师在，我必在。老师铺设了真理，展现了法。一切就足够了，一切就已经足够了。愿错觉中的轮回宇宙，尽皆还原成法。必尽我所能。祈请老师加持！
老师：你很了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