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上来看见老师说,祂和教法的安危都不值一提,唯有我们的安危是祂最在意的。这种时候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,所以就,啥也不说。

我想说点我个人的其他想法。也算一个心路历程。

 

我20年前在南方某报系工作过好多年,那是这个报系最鼎盛的时期。有一年评选公共媒体还是啥的,忘了,我们那个系,前四名里占三席。其中两个媒体我都工作过。当时觉得自己很有职业荣誉感吧?总而言之,当年我是妥妥的大右派。

 

后来,2013年,我辞职回家读近代史,越读越不是那么回事儿。

梁启超写过一本《李鸿章传》,起头说:“天下惟庸人无咎无誉。举天下人而恶之,斯可谓非常之奸雄矣乎?举天下人而誉之,斯可谓非常之豪杰矣乎?”又说:“誉满天下,未必不为乡愿;谤满天下,未必不为伟人。语曰:‘盖棺论定。’吾见有盖棺后数十年、数百年而论犹未定者矣。各是其所是,非其所非,论人者将乌从而鉴之?”

反正就是,说好的未必好,说坏的未必坏,而且长时间没有定论。然后他给李鸿章定了个性:时势所造之英雄,而非造时势之英雄。

 

梁启超这个人我是很敬佩的,他的肾坏了去协和医院做手术,协和医院给他割错边儿了。他阻止子女与协和医院为难,说手术这种新事物,需要支持和推广。坦然就死。

当年我读《李鸿章传》的时候,觉得这种语言简直是掷地有声啊。等在家读了两年书,就只有一个感想:文人浅薄。学者浅薄。实在太浅薄。文人误国。不堪一提。

 

国家气运所在,3000年未有之大变局,风雨飘摇,是他愿意去签那些协议的吗?他操办洋务,其筚路蓝缕,其艰辛,其困顿,真的不可想象。道格拉斯·诺斯发明了个什么“嵌入式制度软约束”,唐德刚说了个什么,大概意思是,2000年帝制对国民性和文化传统的影响,一时间很难改变,你让他怎么去造时势??文人如椽巨笔,实在太轻飘太轻飘了。浅薄轻飘且自以为是到令人反感。前几年中美在阿拉斯加会谈,互相破口大骂,我当时想:李鸿章若泉下有知,定当老泪纵横。可是,李鸿章这个人,有半合肥、宰相合肥天下瘦之说。

 

再后来,所谓的公共知识份子,所谓的公共媒体,臭大街了,就不细说了。事实证明,国家没有采取那些建议,多么英明正确。我真是为当年的自己感到脸红。

——我想说的是,我真的没有能力评价国家政策。太没有太没有太没有了。我想我们大多数人,如果没有辱没您的话,可能也许大概,都和我差不多吧。国家目前这个局面,我真的是很从心底里拥护政府的。

 

国家制定一个政策,有他的初衷。这个政策可能不能完全妥善地方方面面兼顾,我们要理解,且服从。甚至,决策的人,不能从真理、解脱的高度认出真理敬仰真理崇拜真理,只是在管理社会。这也会造成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现象和事情。

可是我想,我们从内心深处不要把爱国家和爱老师爱真理对立。没有对立情绪,才能更好地保护真理,保护老师。因为你如果态度激烈,语言对抗,形成冲突,那,这会算到谁头上?没有对立情绪,就不会害怕。态度从容,语气平和,就事论事,如实反映。

 

正如老师所言,我们没有结社、没有资金往来、没有试图在世间形成势力、我们素未谋面,从未见过文章作者,就是网络流传。理当不该有危险。而且从那些工作人员的话来看,人家也没有定性。

可是,层层的工作人员,也许人家具体执行有偏差,态度有问题,甚至,就是冤枉我们,就是定性了,那么我们怎么办?

退一万步讲,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不测怎么办?我想,那就是我们真正践行接纳与宽恕的良机。彻彻底底接纳,彻彻底底宽恕,坦然平和,理解容纳,不计得失。这才是真理追随者该有的风范。别人的态度、语言、行为和认知,都是别人的事儿。我们不能跌份儿,给老师丢人。

 

如果说的不对,不妥当,我就删除了。

 

老师:我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国家,因此,即便自己被误会,被无辜躺枪,也无所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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