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浴佛节,我还真是一个人都没邀请,也没考虑插花,这几个居士就主动的设计方案自己凑钱买花买果插花,布置得好漂亮,还要求我法会唱诵开麦克,整个传统活动很热闹。吃的供的非常丰盛,剩下了一大堆。

 

这里寺院非常多,就我们这小山头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就有七座佛教寺院,这些年信徒比以前少,各个寺院很早就开始邀请人参加。本想就我们几个出家人默默走完浴佛流程,静静的自己浴个佛就好了,没想到还来了二三十人。而且义工、引礼、接送、做饭,她们自己分工安排得井井有条。功德箱被我放在很靠里面不显眼的位置,根本不引导捐钱的,居然一天还收了两千元。

 

中午歇息的时候,悟某、月某和我一起坐下来喝茶。她们俩是这次活动的主力,也都曾经是济某法师三级修学的骨干,学的是由济某法师研究了十年的三级修学体系,主要是法师自己对《菩提道次第略论》的讲学三级渐进引导模式,组织系统非常严密,全国修学的人非常多。悟某跟我们一起学了老师的法了之后,就不再参加三级修学了。而月某虽然一直在我们这里参加老师法的读书会,但是没想放下三级修学的定课,同时也在听她皈依师父讲的《大乘起信论》和《教观纲宗》。

 

中午聊天,月某说她要开始忙了,新房要装修了。意思是以后修行的时间就更少了。我就建议她减少学习时间,每天花两个小时念佛号,做止的功夫。因为在我自己对学法人的认识里,她学的太杂,人很开朗、爱做事,就是有点懒得思维。同是思维修,这么长时间了,她就对比不出老师的法和她学的其他教法的区别。所以,今天直接建议她做念佛的功课,以止替代思维吧。

 

可是这么说了之后,我心里就一直很不舒服。可能主要是因为对月某说的时候,悟某也在旁边听。悟某接触了老师的法之后,反复得很大,感动痛哭了好几次,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。但是她比较脆弱,虽然认可老师的法理性的部分,也觉得只有老师这样的什么都不要的人,才能成为像释迦牟尼佛一样觉者。但是,一碰到老师开示说到自己是真神,她就反感了,不想学了。而她现在的反感还不一样,她是同时对自己的反感感到自责,觉得自己没法深信老师,也没法修行,感到自卑。所以我建议月某念佛的时候,她若有所思,这让我内心忐忑不安。

 

为什么我不安了呢?我观察自己,自己的修行虽然不如她们精进,但是比起她们是得力了千万倍的。为什么?因为我的皈依:我的老师,直接就是佛,直接就是法。三者划等号。所以单纯有力,不需要专门再一个念佛作为定课,才能逐渐生起清净心,生起虔诚心,从而思维半天,等我再选择时,境界都过了千山万水了。这就是我最大的福报:我就信老师说的,宗教不代表神,他才是真的神。他是如来的记忆。我就高兴的绝对的信。我明明知道大妄语戒里面,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历代结集,祖师们是怎么给大妄语戒判罪的。我就彻底的看出这明明就是佛陀对我的最彻底的守护和慈悲。是啊。原来,悟某差的就是我的这点信仰。她只敢相信理性上的。我怕她放弃老师的教法也去念佛了。而她和月某不一样,她为了学法,放弃了很多,付出了很多,可以说已经是竭尽全力了。因为这样的牺牲过,我是绝对不会辜负她的。
忽然能连接上了,如果悟某能领会我对她的承诺,能接受我说“我绝不辜负你”不是狂妄之语,那么她就不需要去害怕老师如实宣说他是真神。因为那是老师对我们的最深邃、最真实、义无反顾、全身担当的救拔。就像释迦牟尼佛说“我是无上正等正觉”“我已证”“我已知”一样。

 

这是今天的记录。对皈依的反省。或许,就像今天一整天办个热闹的法会却并不开心一样:因为皈依的缺失。皈依,如果不能将“僧”与“佛”,“僧”与“法”直接挂钩,法就会被人性虚虚的飘起来,佛就会被人性高高的抬起来,师僧就会被人性观望和点评傲慢的踩下去。

 

那么,着迷于形式,就是必然的结果:这些在黑暗的宗教中被延续了上千年的形式啊,根本不可能带着灵魂觉醒。而习惯了形式的人们,必然在一次又一次对庄严形式的细腻体验感受中,把佛高推了,把法虚化了,而对于人能够成圣,不敢相信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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